经济学家们自信地断言,取代就业机会的机器人热潮席卷了劳动力市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表示,新冠肺炎的流行加快了就业岗位从易受自动化影响的行业转移。
无论是谷歌、脸书、亚马逊,还是腾讯、阿里、百度,科技巨头都纷纷将未来的发展趋势推向人工智能,越来越多的企业也在用机器人代替工人。
但是,如果企业主抱怨不能邀请人的话,疫情引起的自动化浪潮真的会产生很多过剩的劳动力吗?在后疫情时代的社会变革和科学技术的迅速反复带来的思考变化的语境下,这场关于自动化的争论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推测。
失业大潮即将吗?
经过多年的普及,人工智能已经渗透到各个领域:每天都有数十亿人用于智能手机和互联网服务;科学家建议停止培训放射科医生,因为计算机可以代替他们的工作;无人驾驶汽车的开发者预测,机器人出租车将彻底改变交通模式;卡车司机或仓库工人的工作也可以由机器人代替。
根据英国《经济学家》杂志的文章,美国俄亥俄州连锁餐厅李氏秘制鸡(Lee'sFamousRecipeChicken)在免下车取餐窗口安装了自助式语音系统;匹兹堡国际机场近日成为美国第一个使用紫外线机器人清洁工的机场;英国农民使用越来越多的机器来采摘草莓和锄草。
此外,人工智能的进步使得为零工找到合适的候选人变得非常方便,因为现代人工智能系统不仅依赖于原始的评分系统,还依赖于一系列信号来确定候选人是否合适。职业社会服务平台领英(linkedIn)保证在6小时内就能为任何项目找到合适的人员——而且,由于与优步达成协议,可以保证他们在一个工作日内到达现场…一些公司甚至走得更远,裁员工从事核心业务,重新雇用短期合同工来完成特定任务。
谷歌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依描述了人工智能的发展比火或电的影响更深远。普华永道预测,到2030年,人工智能将为全球经济增长16万亿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最近一年包含疫情和自动化两个关键词的新闻报道数量同比增长25%。
机器人能代替一切吗?
但是,《经济学家》的文章称,随着各经济体的重启,劳动短缺的困境仍在加剧。美国的工作空缺达到930万,创历史新高。加拿大的这个数字比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前高20%。甚至在经济复苏缓慢的欧洲,越来越多的雇主抱怨招聘难。关于劳动力短缺的讨论始终围绕福利政策和经济动荡展开。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说,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带来的外部成本正在促使人们加快开发和使用新技术来自动化人们的工作。麻省理工学院达隆·阿西默格鲁去年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表示,越来越多的公司用机器代替工人。
经济学家确实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取代越来越多就业岗位的自动化浪潮会涌来。经济衰退往往导致企业使用更多的机器人。一个重要原因是,如果公司收入下降,但工人工资不下降,劳动力成本会更高。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一项研究表明,在流行病的背景下,企业主还有一个额外的推动自动化的动力——机器人不需要保持社交距离,也不会生病。由于政府的经济刺激计划,企业也有一些闲钱。也许他们现在可以用这些钱购买机器人或人工智能软件。
人类最终会失去工作的预言不断,关于自动化的争论从未停止过。根据《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一些研究表明,去年可以被自动化取代的职位数量大幅减少,但这是由于技术变化或封城措施造成的。虽然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已经恢复到接近疫情之前的水平,但就业数量仍然比疫情之前低700万。有人认为,即使劳动力大幅减少,经济仍然可以正常运行。然而,这可能只是因为劳动者的平均生产率在提高,也可能是因为一些尚未完全理解的因素,如远程工作。
随着对新冠肺炎肺炎病毒的恐惧逐渐消退,许多尚未就业的人会找到合适的工作,进而促进超越疫情前水平的生产力提高。
而且机器人兴起取代更多就业机会的说法也显得牵强——不仅仅是因为有企业无法招聘人才的情况。收入最低的美国工人被认为最容易被自动化技术所取代,但是他们目前的工资上涨速度已经超过了平均水平,与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的情况相反。
在新冠状肺炎爆发之前,可以被自动化技术取代的职位相对呈下降趋势,到2019年下降到占职位总数的57%。这一趋势在疫情爆发后仍在继续,并且有证据表明由于疾病爆发而加速。现在,55%的澳大利亚人从事易于自动替代的工作,在新西兰也有类似的趋势。但是,澳大利亚的失业率几乎和以前一样低,雇主们对劳动力短缺的抱怨甚至比美国还要大。因此,自动化似乎不会把人们扔进垃圾堆。
可能认为机器最终会取代工人的悲观情绪,是因为人们长期害怕机器进入就业市场,而不是基于冷静的分析。毕竟几个世纪以来的技术进步从来没有导致过广泛的结构性失业。机器人越多,国家失业率越低,而不是越高。
对技术失业的担忧是另一种表现,反映了人们对技术根深蒂固的迷恋和恐惧,也反映了许多经济学家希望政策制定者能够更加关注某一群体的就业前景——他们缺乏在市场上推销自己的技能,总是最容易受到经济转型和危机的影响。
AI的短板同样明显。
毫无疑问,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显著进展。在许多以前难以解决的问题上,计算机的性能有了很大的提高。2010年初,新的机器学习技术促进了图像识别和语言处理的快速改进。学术界很兴奋,然后开始向企业推广。互联网巨头首先拥有人工智能技术。这些巨头有大量的计算资源和海量的数据,所以他们有更好的条件使用这种技术。
现代人工智能技术推动了搜索引擎和语音助手,解锁智能手机和人脸识别系统,并尝试识别社交媒体上不受欢迎的帖子算法。由皮查依拿它来说,机器学习是一种通用技术,它能影响整个经济发展。这种技术擅长识别数据中的模式,并且适用于任何地方。例如,银行可以用它来评估信用风险,防止欺诈;政府可以用它来监控社会福利支付;人们可以用它来刷脸消费;鸟类学家可以用它来辨别不同的鸟叫;天文学家可以用它来寻找行星…
但是,今天的人工智能技术真的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吗?《经济学家》指出,人们已经开始意识到人工智能的局限性——虽然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但人工智能的断言再次空虚。研究者开始怀疑人工智能是否遇到了瓶颈,人们的信心开始动摇——无人驾驶不断更新技术,但离满足人们的日常需求和安全上路还有一步之遥。同样,将人工智能整合到医学诊断上的努力也比预期的要长,全球人类放射科医生仍然短缺。
心脏病学家、热衷于人工智能研究的艾瑞克·托波尔在2019年调查了医疗人工智能领域后写道:人工智能炒作的水平远远超过了自己的科学水平,尤其是患者护理。
这些预测人工智能会改变世界的学者也在报告中说,很多公司的管理者发现人工智能并不像预期的那么好,他们对它的热情也在降低。该研究机构高德纳表示,自2020年以来,在公司提出的著名炒作周期理论中,人工智能技术可能已经进入下滑阶段。投资人开始意识到市场的跟风效应:风投基金MMC对欧洲人工智能创业公司的一项调查发现,有四成的公司似乎根本没有使用任何人工智能技术。一位分析师含蓄地说:投资营销绝对是一个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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